第 31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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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1 章
“怎麽還沒睡？”俞升問。
元宥移動電腦讓他看：“在做攻略，爭取在一周時間內逛完，我們還要盡早訂票，不然遇上學生放假，搶票很難。”
“好，都聽元老師的。”俞升心不在焉的掀開被子上床。
剛躺好，元宥的身影壓過來，俞升下意識擡頭，微涼的體溫隔著皮膚傳導過來，元宥一手擱在他額頭上，一手放在自己額頭上對比：“有點高，我給前臺打電話，讓他們送個體溫計上來吧。”
俞升別開腦袋：“不，不用，我體溫會比正常人高一些，沒事的。”
“如果身體不舒服的話，別逞強。”元宥提醒。
俞升點點頭。
元宥這才不緊不慢的回自己床上，之後俞升頻繁能收到元宥投過來的目光，直到第四次元宥看過來，俞升恰好轉頭，跟他對上。
“想跟我說什麽？”俞升問。
元宥安靜的跟他對視片刻，淡聲問：“你連夜從宿舍過來，就是因為我家裏水管爆了？”
空氣陷入一片沈默。
人家一分手他就湊上來說喜歡，這樣顯得他太急切了。
雖然他確實是別有用心的靠近，可元宥剛結束一段感情，之前談的對象又是Omega，先不說元宥會不會考慮迅速開始一段新的感情，讓元宥接受自己喜歡alpha這件事恐怕都有些困難。
“不是，”俞升張口就來，“今天晚上聚餐，幾個人喝多了，跟室友發生了點沖突，不想住宿舍。”
元宥目不轉睛的盯著他，似乎想從他臉上找到撒謊的痕跡：“是嗎？”
俞升倚著床，把問題扔回去：“如果不是的話，元老師覺得我是因為什麽？”
元宥說不出來，但心底覺得怪，平常俞升是很照顧他，但他認為再好的朋友，也不至於因為這一點小事就急切跑到對方家裏，何況兩方都是alpha。
曾經林緒說的話冷不丁的出現在腦海裏，他說極優性alpha看普通alpha，就像在看Omega。
也許俞升是覺得自己alpha信息素的強度沒有對方高，他又是個隨性沒有架子的，所以才多照顧一些？
“我隨口問的，你別在意，”元宥合上電腦，關了床頭燈，換了話題，“你和朋友發生什麽沖突了？”
俞升看著他，好一會兒才說：“喝多了，平日裏不敢說的憋在心裏的都說了，住在一起，哪有一帆風順的，就算是朋友，也會因為某些小事吵架。”
背對著人說話不禮貌，元宥轉過身，純白的被子掩著下巴，玄關的燈還亮著，有光落在元宥半闔的眼睛裏。
“元老師，”俞升垂眸看著他，黑暗中，俞升的聲音清晰低沈，帶著委屈的語氣落在耳畔，“你是因為我把你抓來酒店住，所以不高興了嗎？”
元宥心頭一跳，下意識回答：“我沒有生氣，真的沒有，我是困了。”
“嗯。”俞升唇線抿直，滿臉不信，不高興，他滑進被窩裏，“元老師，睡吧，晚安。”
他哪還有心思睡覺啊，元宥支著胳膊探頭看他，俞升平躺對著天花板，眼睛瞪得比銅鈴還亮。
元宥心說他幹嘛非要問那麽一句，俞升剛跟朋友鬧矛盾，還要在他這裏遭到質疑。
這也幸虧是俞升脾氣好，不然破口大罵摔門而出自己也得受著。
元宥張口想道歉，就見俞升翻了個身，背對自己。
算了，先睡覺吧。
翌日，俞升一睜眼，隔壁床上已經沒人了。
他一晚上沒睡好，元宥總在翻身，酒店的被子不軟，外面跟套了層塑料似的，頻頻作響。
本來喜歡的人在身邊，他只能看就夠折磨的了，元宥還總動。
好在他自控能力強，沒讓信息素露出來，不然元宥也別想睡覺了。
電腦還在，應該是出去吃早飯了。
俞升先去洗漱，洗臉的時候聽見開門聲，他抽紙擦臉，擡眼便從鏡子裏看見站在門邊等他的元宥。
“酒店不供應早飯，”元宥舉起手裏的東西，“從外面早餐店裏買的，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，我都買了一份。”
元宥把早飯一一擺到桌上，甚至還有兩碗粥沒地方放。
俞升扔掉紙巾：“元老師吃過了嗎？”
元宥點頭：“這些都是你的。”
“……元老師，我是喜歡吃，但我不是飯桶，”俞升笑道，“這些當午飯都綽綽有餘。”
元宥別扭的說：“沒事，吃的了就吃，吃不了扔掉，反正是給你買的。”
俞升察覺到不對勁，一把抓回準備逃走的元宥：“元老師，你現在是在哄我嗎？”
被戳中心思，元宥滿臉尷尬：“昨天晚上我不該那麽問你，你來找我的時候，其實我很高興。”
俞升忍著笑意，忍著蠢蠢欲動的心思，他松開元宥，勾了椅子過來坐下：“好，既然是元老師買的，我一定吃光。”
“別，挑你喜歡的吃，別撐著了，對胃也不好。”元宥說。
帶的東西不多，元宥很快收拾好，他坐到俞升對面，被俞升餵了個包子。
“現在就準備回去了？”俞升看向他的包。
元宥咽掉嘴裏的東西說：“已經聯系上物業了，他們會找人去修。”
俞升喝了口豆漿：“沒想過搬家嗎？反正是租的，換一個吧。”
“這房子我租了兩年，住久了有些舍不得。”元宥看著俞升手裏的豆漿，怕涼，所以他買的是熱的，俞升的掌心被烘的通紅，手背又白的發光。
元宥指著他的手問：“你之前是不是食指戴過一枚黑色的戒指？”
俞升低頭看了眼：“這還記得？戴著玩的，是個裝飾的小玩應，沒什麽意義。”
“怎麽不戴了？”元宥問。
俞升隨口說：“有點礙事，不知道被我放哪了，想起來的時候就戴，想不起來的話……”
話沒說完，俞升擡起食指，敲了兩下豆漿杯身，像是在提醒元宥回神。
“你喜歡？”俞升問。
元宥輕輕“啊”了一聲：“手漂亮，戴什麽都好看，漂亮的東西，誰不喜歡？”
俞升沈思片刻，在元宥面前晃了晃自己的爪子，他本人一點沒覺得，倒是元宥格外喜歡他這雙手。
他散漫的笑道：“元老師，你說我要不要給這雙手上個保險？”
-
早晨的胃口本就不大，俞升連一半都沒吃光，他把剩下的打包帶回去。
元宥還特別認真的勸他，讓他用這頓飯來打破朋友間的隔閡。
俞升賣慘，控訴這幫人不可能因為一頓早餐就息事，總得陰陽怪氣幾天。
然後俞升一回到寢室，三個惡狼直接撲上來，宋寶木最誇張，他昨晚能吐的都吐光了，早晨起來餓的前胸貼後背。
天氣冷，又不願意去食堂，就等著誰動彈一下施舍他。
風卷殘雲過後，宋寶木一邊打嗝一邊收拾桌子，嘴閑下來就開始瞎打聽：“聽說，你昨晚接了個電話出去，一夜未歸啊。”
宋寶木來回轉悠消食，趁俞升不註意，猛然一個湊近，在他身上聞了聞，結果只有洗衣液的香味。
“不對勁，是我鼻子壞了？”宋寶木琢磨著。
俞升彎著唇角，沖他勾手：“你再好好聞聞。”
笑容不懷好意，擺明了憋著壞水，宋寶木還聽話的湊上去，甚至都沒有離得很近，就聞到俞升充滿壓迫感的信息素。
“我去！”宋寶木打他，“收起來！”
-
以往元宥的小說不會被退回來重改，只要題材不過分敏感，出版社尊重元宥的想法和創作，不會進行大批量的刪改。
這回小說的創作之路比較坎坷，期間發生的事情很多，導致元宥的狀態經常不在線，卡文比之前任何一本小說都要嚴重。
手機裏說不清楚，和編輯約在了他常去的咖啡館。
負責他的編輯是個beta，叫草草，比他小三歲，在這之前是個小有名氣的網絡作家，但全職作家的收入太不穩定，所以才找了個相關的還交社保的編輯工作。
“你這段時間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？”草草打開電腦，邊問他。
元宥點頭：“確實碰到不少煩心事。”
草草一副果不其然的表情：“我就說嘛，你肯定是遇到事了，沒調整好心情，所以這次小說跟往常不太一樣，他們就會瞎說。”
元宥是出版社的一哥，他把稿子交過去，所有編輯都能看到，他好奇道：“他們說我什麽？”
草草是所有編輯裏最年輕的，剛進社裏就負責流量最大的作家，一些老編輯心有不滿，經常排擠她。
“自己負責的作家不交稿，質量還不好，也看不得別人好，他們就是酸，不用管他們。”草草義憤填膺道。
一份表格呈現在元宥面前，草草說：“這是幾個主編給的關於你小說的建議，主要是故事結構和完整性，他們的意思是裏面有些情節比較突兀，結局過於開放了，就像是沒寫完。”
這是他成為全職作家以來，第一次收到這麽大篇幅的回改意見表格。
雖然草草只言簡意賅的說了重點，但元宥感覺原話未必是這樣。
“哥，你現在事情都解決了吧？”草草問。
元宥說：“嗯，這份表格到時候發給我，合適的地方我會改。”
“好。”
兩人各自忙自己的工作，草草看了眼咖啡杯：“這家的咖啡味道不錯哎，我第一次能把咖啡喝光。”
她起身準備再買一杯，看見元宥杯子也空了，她問：“哥，你要嗎？”
“可以啊，幫我拿一杯吧。”元宥說。
草草端著兩杯咖啡回來，不小心瞥見元宥的手機屏幕，她放下杯子後問：“哥，你要買房子啊？”
元宥放下手機：“不是，租房子。”
“哦，”草草喝了口咖啡，“現在的房子怎麽了？”
“可能年頭久了，電梯總壞，家裏的設備也不太好，又不能私自去換。”
草草問：“那你為什麽不考慮買個自己的房子？自己裝修，自己做主？”
元宥搖搖頭：“不想貸款。”
草草吃驚，元宥一本小說的出版版權都夠她兩年工資，還不算其他的影視版權，寫書這麽多年，市中心一套房子買不下來？
她不知道的是，元宥的錢都用在買城西那套房子了。
豪華地段，附近是商業區，從房子到裝修一共六百萬，再加上這些年付給林緒的生活費學費亂七八糟的加起來，他現在的手頭，像個新人。
年前的房租會便宜些，他爭取現在訂好，在旅行之前先搬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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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麽還沒睡？”俞升問。
元宥移動電腦讓他看：“在做攻略，爭取在一周時間內逛完，我們還要盡早訂票，不然遇上學生放假，搶票很難。”
“好，都聽元老師的。”俞升心不在焉的掀開被子上床。
剛躺好，元宥的身影壓過來，俞升下意識擡頭，微涼的體溫隔著皮膚傳導過來，元宥一手擱在他額頭上，一手放在自己額頭上對比：“有點高，我給前臺打電話，讓他們送個體溫計上來吧。”
俞升別開腦袋：“不，不用，我體溫會比正常人高一些，沒事的。”
“如果身體不舒服的話，別逞強。”元宥提醒。
俞升點點頭。
元宥這才不緊不慢的回自己床上，之後俞升頻繁能收到元宥投過來的目光，直到第四次元宥看過來，俞升恰好轉頭，跟他對上。
“想跟我說什麽？”俞升問。
元宥安靜的跟他對視片刻，淡聲問：“你連夜從宿舍過來，就是因為我家裏水管爆了？”
空氣陷入一片沈默。
人家一分手他就湊上來說喜歡，這樣顯得他太急切了。
雖然他確實是別有用心的靠近，可元宥剛結束一段感情，之前談的對象又是Omega，先不說元宥會不會考慮迅速開始一段新的感情，讓元宥接受自己喜歡alpha這件事恐怕都有些困難。
“不是，”俞升張口就來，“今天晚上聚餐，幾個人喝多了，跟室友發生了點沖突，不想住宿舍。”
元宥目不轉睛的盯著他，似乎想從他臉上找到撒謊的痕跡：“是嗎？”
俞升倚著床，把問題扔回去：“如果不是的話，元老師覺得我是因為什麽？”
元宥說不出來，但心底覺得怪，平常俞升是很照顧他，但他認為再好的朋友，也不至於因為這一點小事就急切跑到對方家裏，何況兩方都是alpha。
曾經林緒說的話冷不丁的出現在腦海裏，他說極優性alpha看普通alpha，就像在看Omega。
也許俞升是覺得自己alpha信息素的強度沒有對方高，他又是個隨性沒有架子的，所以才多照顧一些？
“我隨口問的，你別在意，”元宥合上電腦，關了床頭燈，換了話題，“你和朋友發生什麽沖突了？”
俞升看著他，好一會兒才說：“喝多了，平日裏不敢說的憋在心裏的都說了，住在一起，哪有一帆風順的，就算是朋友，也會因為某些小事吵架。”
背對著人說話不禮貌，元宥轉過身，純白的被子掩著下巴，玄關的燈還亮著，有光落在元宥半闔的眼睛裏。
“元老師，”俞升垂眸看著他，黑暗中，俞升的聲音清晰低沈，帶著委屈的語氣落在耳畔，“你是因為我把你抓來酒店住，所以不高興了嗎？”
元宥心頭一跳，下意識回答：“我沒有生氣，真的沒有，我是困了。”
“嗯。”俞升唇線抿直，滿臉不信，不高興，他滑進被窩裏，“元老師，睡吧，晚安。”
他哪還有心思睡覺啊，元宥支著胳膊探頭看他，俞升平躺對著天花板，眼睛瞪得比銅鈴還亮。
元宥心說他幹嘛非要問那麽一句，俞升剛跟朋友鬧矛盾，還要在他這裏遭到質疑。
這也幸虧是俞升脾氣好，不然破口大罵摔門而出自己也得受著。
元宥張口想道歉，就見俞升翻了個身，背對自己。
算了，先睡覺吧。
翌日，俞升一睜眼，隔壁床上已經沒人了。
他一晚上沒睡好，元宥總在翻身，酒店的被子不軟，外面跟套了層塑料似的，頻頻作響。
本來喜歡的人在身邊，他只能看就夠折磨的了，元宥還總動。
好在他自控能力強，沒讓信息素露出來，不然元宥也別想睡覺了。
電腦還在，應該是出去吃早飯了。
俞升先去洗漱，洗臉的時候聽見開門聲，他抽紙擦臉，擡眼便從鏡子裏看見站在門邊等他的元宥。
“酒店不供應早飯，”元宥舉起手裏的東西，“從外面早餐店裏買的，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，我都買了一份。”
元宥把早飯一一擺到桌上，甚至還有兩碗粥沒地方放。
俞升扔掉紙巾：“元老師吃過了嗎？”
元宥點頭：“這些都是你的。”
“……元老師，我是喜歡吃，但我不是飯桶，”俞升笑道，“這些當午飯都綽綽有餘。”
元宥別扭的說：“沒事，吃的了就吃，吃不了扔掉，反正是給你買的。”
俞升察覺到不對勁，一把抓回準備逃走的元宥：“元老師，你現在是在哄我嗎？”
被戳中心思，元宥滿臉尷尬：“昨天晚上我不該那麽問你，你來找我的時候，其實我很高興。”
俞升忍著笑意，忍著蠢蠢欲動的心思，他松開元宥，勾了椅子過來坐下：“好，既然是元老師買的，我一定吃光。”
“別，挑你喜歡的吃，別撐著了，對胃也不好。”元宥說。
帶的東西不多，元宥很快收拾好，他坐到俞升對面，被俞升餵了個包子。
“現在就準備回去了？”俞升看向他的包。
元宥咽掉嘴裏的東西說：“已經聯系上物業了，他們會找人去修。”
俞升喝了口豆漿：“沒想過搬家嗎？反正是租的，換一個吧。”
“這房子我租了兩年，住久了有些舍不得。”元宥看著俞升手裏的豆漿，怕涼，所以他買的是熱的，俞升的掌心被烘的通紅，手背又白的發光。
元宥指著他的手問：“你之前是不是食指戴過一枚黑色的戒指？”
俞升低頭看了眼：“這還記得？戴著玩的，是個裝飾的小玩應，沒什麽意義。”
“怎麽不戴了？”元宥問。
俞升隨口說：“有點礙事，不知道被我放哪了，想起來的時候就戴，想不起來的話……”
話沒說完，俞升擡起食指，敲了兩下豆漿杯身，像是在提醒元宥回神。
“你喜歡？”俞升問。
元宥輕輕“啊”了一聲：“手漂亮，戴什麽都好看，漂亮的東西，誰不喜歡？”
俞升沈思片刻，在元宥面前晃了晃自己的爪子，他本人一點沒覺得，倒是元宥格外喜歡他這雙手。
他散漫的笑道：“元老師，你說我要不要給這雙手上個保險？”
-
早晨的胃口本就不大，俞升連一半都沒吃光，他把剩下的打包帶回去。
元宥還特別認真的勸他，讓他用這頓飯來打破朋友間的隔閡。
俞升賣慘，控訴這幫人不可能因為一頓早餐就息事，總得陰陽怪氣幾天。
然後俞升一回到寢室，三個惡狼直接撲上來，宋寶木最誇張，他昨晚能吐的都吐光了，早晨起來餓的前胸貼後背。
天氣冷，又不願意去食堂，就等著誰動彈一下施舍他。
風卷殘雲過後，宋寶木一邊打嗝一邊收拾桌子，嘴閑下來就開始瞎打聽：“聽說，你昨晚接了個電話出去，一夜未歸啊。”
宋寶木來回轉悠消食，趁俞升不註意，猛然一個湊近，在他身上聞了聞，結果只有洗衣液的香味。
“不對勁，是我鼻子壞了？”宋寶木琢磨著。
俞升彎著唇角，沖他勾手：“你再好好聞聞。”
笑容不懷好意，擺明了憋著壞水，宋寶木還聽話的湊上去，甚至都沒有離得很近，就聞到俞升充滿壓迫感的信息素。
“我去！”宋寶木打他，“收起來！”
-
以往元宥的小說不會被退回來重改，只要題材不過分敏感，出版社尊重元宥的想法和創作，不會進行大批量的刪改。
這回小說的創作之路比較坎坷，期間發生的事情很多，導致元宥的狀態經常不在線，卡文比之前任何一本小說都要嚴重。
手機裏說不清楚，和編輯約在了他常去的咖啡館。
負責他的編輯是個beta，叫草草，比他小三歲，在這之前是個小有名氣的網絡作家，但全職作家的收入太不穩定，所以才找了個相關的還交社保的編輯工作。
“你這段時間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？”草草打開電腦，邊問他。
元宥點頭：“確實碰到不少煩心事。”
草草一副果不其然的表情：“我就說嘛，你肯定是遇到事了，沒調整好心情，所以這次小說跟往常不太一樣，他們就會瞎說。”
元宥是出版社的一哥，他把稿子交過去，所有編輯都能看到，他好奇道：“他們說我什麽？”
草草是所有編輯裏最年輕的，剛進社裏就負責流量最大的作家，一些老編輯心有不滿，經常排擠她。
“自己負責的作家不交稿，質量還不好，也看不得別人好，他們就是酸，不用管他們。”草草義憤填膺道。
一份表格呈現在元宥面前，草草說：“這是幾個主編給的關於你小說的建議，主要是故事結構和完整性，他們的意思是裏面有些情節比較突兀，結局過於開放了，就像是沒寫完。”
這是他成為全職作家以來，第一次收到這麽大篇幅的回改意見表格。
雖然草草只言簡意賅的說了重點，但元宥感覺原話未必是這樣。
“哥，你現在事情都解決了吧？”草草問。
元宥說：“嗯，這份表格到時候發給我，合適的地方我會改。”
“好。”
兩人各自忙自己的工作，草草看了眼咖啡杯：“這家的咖啡味道不錯哎，我第一次能把咖啡喝光。”
她起身準備再買一杯，看見元宥杯子也空了，她問：“哥，你要嗎？”
“可以啊，幫我拿一杯吧。”元宥說。
草草端著兩杯咖啡回來，不小心瞥見元宥的手機屏幕，她放下杯子後問：“哥，你要買房子啊？”
元宥放下手機：“不是，租房子。”
“哦，”草草喝了口咖啡，“現在的房子怎麽了？”
“可能年頭久了，電梯總壞，家裏的設備也不太好，又不能私自去換。”
草草問：“那你為什麽不考慮買個自己的房子？自己裝修，自己做主？”
元宥搖搖頭：“不想貸款。”
草草吃驚，元宥一本小說的出版版權都夠她兩年工資，還不算其他的影視版權，寫書這麽多年，市中心一套房子買不下來？
她不知道的是，元宥的錢都用在買城西那套房子了。
豪華地段，附近是商業區，從房子到裝修一共六百萬，再加上這些年付給林緒的生活費學費亂七八糟的加起來，他現在的手頭，像個新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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